【岩魈】想见你
差点难产呃哼啊啊啊啊啊啊！！
嗯哼哼啊啊啊啊啊！！！
ooc
ooc
ooc
钟离，写你爱人怎么这么难？
摩拉克斯，我恨你是块石头！
呃啊，一直在写钟离主动，也想写一次魈宝主动呜呜呜我太菜了，钟离你好难写呃啊呜呜呜
钟离，无论做什么都会ooc的男人，我服了你了
投降了投降了！
璃月是与神同行的国度，岩王摩拉克斯与众仙家始终守护着这片土地。
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，不乏因奇闻异志而寻仙访仙途之人。
钟离也是其中之一。
但钟离并不是对仙途有多大的兴趣，只是因为在幼时，所有见过他的算命先生摸过他的面相后，都会大惊道：此乃贵命面相，有仙途之缘。
钟离渐渐长大，他所思所念，无一办不到，无一得不到。到后来，他已经没有什么目标了， 于是想起幼时算命先生的话，来了兴趣，便去做了。
他告别父母亲朋，独自寻访各处仙家洞府，在攀登绝云间时，他不慎跌落。
风呼啸着袭来，卷起他的衣袂猎猎作响。
钟离醒来时，入目一片红。
彩霞百里如锦，霓裳花开芳艳，映天地一片红，煌煌乎如九天上仙家洞府。
在霓裳花海的最中心，有巨树苍翠欲滴，高耸入云，绿叶和风而动，飒飒作响。
钟离从花海中坐起，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无一处伤，连头发也不显得凌乱。
心中明白自己可能找到了真正的仙家洞府，钟离抬脚向巨树走去。
虽然目视着便觉得很大了，但真正走近站在树下时，钟离还是忍不住发出感叹。
神木树干十人合抱应也围不起来，抬头望去，其叶有成年男子两个手掌那么大，延伸出去的枝干也一眼望不到尽头，隐藏在层层叠叠的叶片中。霞光洒下，穿过叶间罅隙投下斑驳的碎影。
钟离走到神木背后，在树下席地而坐，四下张望也未发现仙家踪迹。
就在钟离以为仙人离去未归时，突然风起，卷动云层翻滚，霓裳花摇曳，神木叶散发出柔和绿荧光。
有大翅金鹏鸟自霞光深处飞来，云雾缭绕，在他舒展的羽翼两侧化作祥云纹样。他体羽青而翎羽尾带金珀色，在霞光照耀下，两色相衬，熠熠生辉。
仙音婉转，奏一曲袅袅清音，宏大而清绝，恭迎仙人归来。
在霞光中，在仙乐中，青羽金鹏鸟如舞蹈般挥动双翼，向神木所在飞来。
金鹏挥动双翼，缓缓降落，霓裳花向他倾倒去，风托起花瓣，落在他身。
飞舞的花瓣迷了眼，钟离抬起手挡住视线，等风停了再放下手看向仙人。
仙人化形为少年模样，青绿色短发，凛冽金色眸眼尾处一抹红，看起来既孤冷又艳丽。他着一身青白色，腰间悬挂可怖青色傩面。
仙人也看向钟离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，和仙人对上视线的钟离有些心虚，正打算拜服行大礼，说出了自己误入此地的缘由。
青色的少年仙人却走上前来，制止他行礼的动作。
“您不必如此，”少年仙人冷着脸说道。
钟离觉得自己该是听错了，仙人怎么会对他这样的凡人说敬语呢？
没等钟离多想，仙人松开他的手，退后几步。
一时间眼前仙境如水面一样，在钟离眼中扭曲荡漾出波纹，等钟离回过神来时，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绝云间的山脚下。
只有手心一片轻轻的、小巧的羽毛的尾尖闪着金色光芒的青色金羽告诉钟离，方才他真的寻到了仙人。
小心将仙人赐予的青色金羽收起，他悦耳的声音在钟离耳边响起。
“如遇失道旷野之难，路遭贼人之难，水火刀兵之难，鬼神药毒之难，恶兽毒虫之难，冤家恶人之难，便呼我名。三眼五显仙人——魈，听召前来守护。”
原来仙人的名字是魈啊。
魈，魈——
钟离反复在心中念着这个字。
很美的名字，像仙人一样。
钟离返回了璃月港，有好友问他此去多日，走遍璃月大好河山，可有见过仙人。
钟离放下手中茶盏，看着台上云先生的戏，笑道句从未。
钟离返回璃月后翻阅了大量古籍，方才从一本写民间志怪的书中找到了魈的相关记载。
原来他是帝君座下夜叉仙众之一，在夜间孤身一人清缴魔神余渣，护璃月安康的降魔大圣。
当了解到魈的过去时，钟离看着书上那寥寥几句陷入了沉默。他无法想象，看起来那样纤细的少年竟每日每日和怪物缠斗，被业障缠身。
一人来，一人去，人间烟火从不照他暖意。
于是钟离生出了一个想法，他想让魈也来赏霄灯，想让他也见见自己守护的人民，看看这祥和尘世。
现下，钟离迎来了返回璃月后的第一个海灯节，他婉拒了所有友人的邀请，带着亲手制作的霄灯来到了璃月港外的高山顶上。
城内的各式霄灯大片升起，在璃月港上空暖黄的灯照耀不同的愿望，人间一片祥和。
迎着轻风，将霄灯放在脚边，腰间的悬挂着青色金羽制成的吊坠，钟离金色的眸子看向那片人间温暖，轻轻念出一个字。
“魈。”
身后风卷起，有长枪破空嗡嗡作响的声音，钟离惊喜地转身向后看去，尽然真的看见了魈。
魈赠他青羽时，他便察觉到魈应该是很平易近人的仙人，没想到此次居然真的听召前来了，这让钟离惊喜不已。
或许、或许……也可能是魈上仙在优待他。
“魈。”
魈还未站稳钟离便迎了上来，这惊得魈立刻隐去了手中青绿色长枪，生怕伤着钟离。
钟离拥魈入怀，带着霓裳花香，温暖了他匆忙赶来的身体。
没想到被召来不是因为钟离遇险，而是来看霄灯。提着钟离亲手制作的霄灯的魈后知后觉，钟离刚刚给了他一个拥抱，红晕爬上他脸颊，好在钟离没有发现。
钟离察觉到魈在打量自己，心中也为刚刚不敬仙师的行为懊悔，怕刚刚的拥抱会让魈觉得自己是个不知礼数的人。但他没有表现出来，维持着表面的从容。
各怀心思的两人放飞了手中的霄灯，风吹着城内上空的霄灯往这边吹来，大片霄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，染魈一身尘世烟火气。
钟离低头看魈，看见他也勾起嘴角，为这漫天灯光所乐。
钟离不知道的是，魈并非是为这漫天霄灯而动容。
和光而立，本就优雅温和的钟离看起来更加柔和，脸上带着微笑，眼中藏着愉悦，这是魈不曾见过的人间绝景。
漫天灯火不及他一人，他站在那儿，便是人间最美的绝景。
海灯节时，魈没有责怪钟离的僭越，反而真的陪他看完了一场霄灯的腾空表演。
钟离也在海灯节后和魈熟络了起来，他发现魈并不会因为自己为了小事呼唤他而生气，这是来自仙人的偏爱。
借着这份不知从何而来的偏爱，钟离带着魈去看了很多风景。轻策夜间微微摇曳的琉璃百合，南天门金色的大树，甚至去看了蒙德的风车。
虽然魈不说，但是钟离明白，魈很开心，他很喜欢自己与他相伴。
但在熟络起来的时候，钟离也发现一些不和谐的地方，比如魈会刻意避开与自己的肢体接触，交谈时会偶尔使用敬语。
魈在透过他看谁吗？
钟离眯起眼，手摩挲着茶盏杯口。
见钟离脸色有些阴沉，前来说媒的媒婆自觉停下了话头，她可不敢对钟家大少爷不敬。
钟离抿了口茶，对别家派来说媒的媒婆摆出钟家主事人的姿态。
“事情我都已经了解，请你回去，向赵家小姐推荐别的良人。”
媒婆脸色发苦，也没再多劝说几句，这钟离油盐不进，多年来不知多少小姐想嫁给他，都被拒了。
等媒婆离开后，钟离吩咐侍女道：“去，将若陀请来。”
魈来时，钟离正坐在亭中把玩青羽玉坠。
“魈，你来了。”钟离温和地打招呼。
“钟离大……先生。”魈在钟离身边坐下。
为魈倒一杯香茗，在递给魈时，钟离状似不经意的触碰了魈的手。
意料之中的，魈又规规矩矩道谢，完全不在意钟离的凡人身份，完全没在意，应该是凡人去尊敬仙人。
“魈，你认识若陀吗？”
“是的，先生。”
“我的这位朋友，与我从小相识，感情深厚。我想将他介绍给你认识，你愿意吗？”
魈垂眸，道：“既然是钟离先生的话，我愿意的。”
钟离放下茶盏，从石桌中花瓶里取出一朵清心，这是钟离特地吩咐人去采来的花，花瓣上还残留着清晨的露水。
“昨日，有媒婆来说媒，我打算顺从父母的意思，娶赵家的小姐。”
魈两手捏拳，放在膝上，看起来不悲不喜。
“届时，你会来祝福我吗？”
魈猛然抬头看钟离，见钟离一脸平淡，复又低下头去，苦涩地道：“愿意的。”
沉默，沉默，风也沉默。
一瓣，一瓣，片片落地。
钟离松开手，任由清心的花茎落下，落在魈的脚尖。
“魈，抬头看我。”
魈依言抬头和钟离对视，板着一张脸，企图掩饰自己的所有慌乱。
“魈，你喜欢我。”钟离严肃认真说道，“我记得若陀，可所有人都不认识若陀，你在透过我看别人，但你确实在看我。”
钟离捧住魈的脸，拉近两人的距离，不让魈有一丝逃离的机会。
“你在看我，你爱着我，对吗？”
魈的慌乱已经藏不住了，他拍开钟离的手，起身想离开，却被钟离拉住手，揽入怀中，紧紧抱住。
钟离将脸埋在魈的颈间，不去看黑暗降临，世界从视线尽头开始破碎。
“我很高兴，我很高兴你可以向我走来。”
世界崩坏，唯此一座孤亭，桌上清心舒展花瓣，散发微弱白光。
魈没有推开钟离，他问道：“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？”
发现这个世界的虚假。
钟离苦笑一声，道：“其实我没有发现离开的方法，我只是想回应你的感情。就算是我，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。”
“岩王帝君三千法相，三千梦境三千人世。”松开魈，钟离怜惜地擦去他眼角溢出的眼泪。“你已经在暗中看着我爱上别人多少次了？”
只有钟离自己明白，他不是去寻仙的，他是顺着本心，顺着风中传来的爱人的气息而去的。他寻的不是仙人，而是等了自己很久的爱人。
为抵抗磨损，钟离陷入沉睡，在梦境中逐渐衰弱。
在旅行者荧和众仙家的帮助下，魈进入梦境，护梦中钟离一生安稳，在暗处见他与爱人相敬如宾，恩爱美满。助他稳住本源。
岩王帝君三千法相，三千梦境三千人世。
魈将自己撕碎揉搓，堪堪分出百余分身，义无反顾进入三千梦境，在暗处清缴天理魔物，在暗处独自舔舐伤口。
魈也曾自我怀疑，他真的要反反复复护着钟离去和别人在一起吗？看着自己的爱人牵起别人的手？
于是这一次，他以仙家的身份与钟离相遇，本以为他又要爱上别人，但峰回路转，钟离揽他入怀。
长久的孤独、困顿、伤痛……所有的不安都消散了。
此时此刻，钟离也奔他而来了，他就是光本身，驱散所有黑暗与苦痛。
青色金羽的吊坠迸发出强烈的光，它在回应钟离的心愿。
一道青白色的路浮现出来，向远处延伸，钟离与魈都明白，这是这一个梦境的出口。
青白的光映照出黑暗里魔物的轮廓。
钟离牵起魈的手，郑重地道：“跟在我身后，现在我要去找你了。”
魈无言跟在钟离身后。
明明可以安稳度过这一虚假的人生，钟离却选择与梦境为敌，只是为了早日醒来见他，只是为了接住向钟离奔去的自己。
脚下的路，不止是钟离的愿望，也是魈的愿望。
想见你。
想奔向你去。
想你也奔我而来。
你迟到了很久，但我依然为你的到来而高兴。
在我奔向你的时候，你也正好向我而来。
-end-
